一九八八年郑州航海路曾经的温馨CQ9电子热闹永远留在了记忆的深处

发布时间:2023-10-01 23:12:42 人气: 作者:小编

  CQ9电子人生的经历中常有一些事情让我们难以忘怀,感觉那过去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蓦然回首CQ9电子,时间已经过去三十年了,快得让人来不及感叹和悲伤。

  的确,有花开就有花谢;有朝霞就有夕阳;有年轻自然也有迟暮;青春不可能永驻;岁月更不会逆转。

  让我们再次回到那真挚、单纯、没有雾霾的八十年代,看看当年生动的生活片段。by 保尔

  一九八八年大学毕业后,我参加工作修建的第一条路就是航海路。当年修建时,路两边基本都是荒郊野外。时至今日,虽然航海路已经多次加宽,可依然改变不了车水马龙拥挤不堪的交通状况。

  当我兴奋异常地站在工地上,看着一台隆隆作响的大功率推土机,正在把一座废弃的石灰窑一点一点推成平地,旁边树上的灰喜鹊因为受了推土机的惊吓,快速地飞向远处,此时,我的心充满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渴望。

  开推土机的司机田鹏鹏笑眯眯地走过来,一边用眼瞥了我一下,一边和一起工作的前两届校友李国庆说起话来。这个画面一直存留在我的脑海里,当时的感觉好像是——我走进了某个电影里的场景。

  这地方就在现在的城东路与航海路交叉口向东,正商国际广场和六十三中这一带,当年可全是绿油油一眼望不到边的农田呀。

  当天中午,李国庆老兄带我去另一个老兄张文俊家里吃了捞面条。据说文俊做面条水平一流,可惜的是,当年的我被参加工作的新鲜感弄得热血沸腾,根本没有可能放下浮躁来好好品味被同事们交口称赞的捞面条。

  我被分配到航海路的西头,工地设在了齐礼阎还往西的闫垌村。经过了解才知道CQ9电子,航海路是由市政和交通部门联合建设的,我们郑州公路总段(公路局)承建两个段落:

  1. 城东路到中州大道(当时中州大道也没有建成,和航海路在八八年底同时建成通车)。

  2.郑密路(当年嵩山路止于淮河路)向西再折向北止于028公路(现沁河路)位置。公路总段的同事们会口语化地将这两段要修的路称为:“东工地”和“西工地”。

  1. 可以从齐礼阎村西侧郑密路走到正在修建的航海路,沿着半成型的路基向西,过了后河芦就到了。

  2. 或者从伏牛路向南,尽头是一个电器厂,当年大辫子的102电车终点就在这里,绕着这个厂边的土路也能到达我们的驻地闫垌村。

  考虑到有雨水和污水工程,而公路部门并不擅长此类工程,为了赶在当年通车,“西工地”又被分为两段,分别由当时公路总段的一处和二处修建。

  我在二处,带我的老师叫李成成,很沉稳的样子——留着长长的胡子颇像林子祥,如果把胡子刮掉的话应该很像王力宏——他常用一些近似行为艺术的幽默把我逗得很开心(后文有事例证明这一点)。

  最佩服他的是,处里的压路机、摊铺机、旋耕机等等几乎所有的机械他都会摆弄。一处同行的老师叫做谢强强,属于皮肤较黑的帅哥,有一个响当当的外号“蝎子”。这个外号据说是养护科的“骡子”罗留留给他起的。

  还记得一个工友很神秘地告诉我他会武术,并且很神奇地在一棵稍微有一点斜度的树干上表演了倒立,这个高难度的动作一下子把我雷得目瞪口呆,我迅速地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记得他叫刘同义,家住德济桥西侧的前阜民里。我当时很幼稚地认为如果机会合适,他很可能就是下一个李连杰。

  1976年在社会上招收了部分闲杂人员、劳改释放人员,还有因为修公路招的占地工,共300人组成了公路段,听他们说当年上班就是发了一把铁锹和一只洋镐。

  到了八十年代,改革开放要求交通大发展,公路段渐渐就成了让人心跳眼热的好单位。

  当时我们二处的处长叫王庚庚,他居然能坐一辆很霸气的苏联轿车——伏尔加,车号是13477,车号牌好像还是绿色的,开车的司机叫李建建。这车要搁现在,估计应该是宾利的档次。要知道当时公路总段的段长李顺顺才坐一辆红色的桑塔纳。

  已经记不清是什么原因了,处长叫我和一个荥阳广武的民工老板老根一起坐过这车,不过那一次经历着实把我惊吓了一番。

  午饭的时候,我们到城东路豫大饭荘往南、熊儿河东北角的王鸭子川菜馆吃饭。这个饭店开的时间相当长,老郑州应该都知道。

  记得当时我点了一个叫糖姜鸡的菜非常好吃,这么多年了我依然不能忘怀,我还记忆犹新的是那顿饭花了180元。

  说到此处一定要交代清楚当年的工资标准,郑州市大学本科毕业第一年是58元,大专52元,中专46元;第二年转正后,均向上调整12元。

  闻听此言,我二话不说,抄起自行车调头就跑,结果是,我被吓得三天没敢去上班。

  对于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来说,能吃一碗烩面就是很奢侈的了。所以当我的师傅李成成说要请我吃烩面时,我开心透了。

  我们来到灯塔(二七塔)东侧西大街上的一家烩面馆,除了烩面还点了凉菜,吃得美极了,得劲晕了,我感觉简直就要随着夏夜凉爽的风飞起来了。

  当我绘声绘色地把这个刺激异常的故事和工地同宿舍的孟宾宾同学分享时,他很不以为然地打着哈欠,真没想到他这么没有幽默感!当我也不提劲地准备睡觉时,孟宾宾揉着眼睛慢条斯理地对我说:“那个烩面馆是他家开的,不用跑也没人问你们要钱!”

  有一天从工地回来我满身都是汗,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汗湿透了,开装载机的顾家家师傅提出带我去德化浴池洗澡,对于他的诚挚邀请我心里美滋滋的。

  到了德化街路西的德化浴池,那门口把门的问他要票,他把脸一沉说:“滚!”难道这个顾家家是传说中的黑社会?竟如此霸气!

  在大池子里泡了一段时间后,他又安排人给我搓了背,太舒服了!当我们两个都洗的干干净净躺在澡堂里休息时,他又开始嚷嚷了:“都没人给泡壶茶喝?”不一会儿,一个小伙子端来了一壶茶和两个杯子。

  他有点嗔怒地看着我说:“跟恁哥来谁敢要钱!”顿时,我就对他佩服到了极点。

  出了德华浴池他带我去了斜对面的老蔡记吃蒸饺,给没给钱我记不得了,总之是我们没有排队,那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对我们特别的殷勤,一会儿拿瓣蒜,一会儿拿个醋,顾家家对她可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原来我身边全是牛人,当时我觉得很有一点到上海滩去混的感觉。尽管我有一个同学在德化街派出所当副所长,可也没觉得他有顾家家这么牛。

  谜底是机械队长牛三德同学揭开的,原来顾家家弟弟在德化浴池工作,顾家家没事就跑到那里泡澡聊天,那些工作人员都是他多年的老朋友,至于蔡记蒸饺那位女服务员则是顾家家的夫人。

  顺便还要说一声的是,顾家家同学猜枚号称公路总段第二,顺便说一句,第一是闻名遐迩的来自老坟岗的大侠张二孬。

  生活在今天的年轻人也许无法理解七、八十年代物资的相对匮乏CQ9电子。现在,大家只要随便在淘宝京东上下个单子,东西很快就送到家了;当年,一个漂亮的钥匙扣都能让人激动不已。如今,共享单车无处不在;那时,买辆自行车要存好几年的工资。

  所以,在工地上丈量路缘石的一把钢卷尺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因为那个钢卷尺长达3米5,而我以前见过的最长的钢尺只有2米。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当时的领导让我去东工地工作了一段时间。东工地带我的指导师傅叫陈宝宝。他看我很喜欢那把钢卷尺,当即作出了一个很伟大的决定:“这把钢卷尺送给你了。”这把钢尺就一直伴随着我,直到现在,差不多三十年了。

  我们俩从此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我结婚的婚房都是陈宝宝带着夫人和我一起刷的。年轻的岁月真是令人难忘,回忆起来就像精酿的玉液,醇香无比。

  当时一起工作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姑娘,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叫熊瑛瑛,后来由于工地条件太艰苦调去了交通学校工作。

  我有一个很大的苦恼,就是酒量不行,最多喝个一两半高度酒,基本上相当于不会喝。有天中午,修理厂的金厂长和几个人在喝酒,他很神秘地对我说,他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酒量倍增、天下无敌,就看我敢不敢尝试了。

  闻听此言,我大喜过望,忙说愿意尝试。他倒了大半碗酒给我说:“喝下去就中了。”

  摇摇晃晃的我往宿舍走,还没有走到就在路边的一个麦秸堆边睡下了,只记得那天的太阳好毒。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满天的星光了。

  工地上还是灯火辉煌,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铺沥青路面都在晚上,我们的拌合场就设在南三环航海路与西三环交叉口的西南角。那时候西三环和航海路都是新开的路,在此交叉向南向西都是农田。

  拌合场工友们除了去招呼一下机械外,大都呆在一个绿色的大帆布篷中。我走进去的时候还是摇摇晃晃的,应该还有酒气。材料科的张秀桥看到我这个状况,就拿了一张报纸开玩笑地对我说:“快一点了,大家有点困,你能不能把报纸读一读,大家也许就不困了。”

  迷迷瞪瞪的我拿起报纸就读了起来,自然是让他们跌落了眼镜,他们不知道我在湖南大学当过播音员。不过刚读完一段,我就又迷迷糊糊地歪在休息床板上睡去了。

  这一次被他们捉弄的经历也机缘巧合地给我带来了一次机会。全省交通系统大合唱比赛,作为在省会郑州的公路总段自然不甘落后,专门请了一个作曲家谱写了一首《公路之歌》,这首合唱歌曲的前面有一段慷慨激昂的朗诵“跨越巍巍的群山,穿过宽广的平原......”处里的同志们想起了我在那个半夜读报纸的字正腔圆,于是就推荐了我去朗诵。

  当然我也没有让同志们失望,朗诵得很到位,同志们唱得也很好,所以呢,郑州公路总段在本次合唱中获得了第一名的好成绩。很多总段机关的人因此知道了我,两年后,当计划科缺人的时候,曹工就把我调到了郑州公路总段机关工作。

  一九八八年底,航海路建成通车,那时汽车很少,也就没有多少交通量CQ9电子,这修好的航海路的基本用途就是沿途老百姓晒粮食的场所。

  为此,据说原公路总段的总工郑绍雄还去接受过人大代表的咨询:为什么要花钱修这样一条没有车走的路?

  时至今日,航海路早已是拥挤不堪了。我曾去当年住过的闫垌村寻找当年的痕迹,可惜已经全都拆迁了CQ9电子,一幢幢的高楼拔地而起,一辆辆的汽车绝尘而去。世界变化太快了,简直是转瞬即逝。

  三十年,匆匆而过,当年被人捉弄的青年学生现在也快要退休了。只有那忘不掉的往事,曾经的温馨热闹永远留在了记忆的深处。

  现在,每次经过航海路,我还会回忆起当年那些曾经熟悉的脸庞、那些搞笑的工友、甚至一些啼笑皆非的故事。不管我们都经历了什么,只把深深的祝福和美好的祝愿送给这些默默无闻为郑州建设的朋友们,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也许我们没有赚得足够的财富,也许我们没有实现当初的梦想,也许我们还有这样那样的遗憾,可是,我们依然快乐地生活在这个我们付出辛勤和汗水的城市里,从容不迫地看着郑州变得越来越好。